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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张雅婷

(资料图)

AI大模型热潮下，资本市场也风起云涌。大模型应用尚未规模落地，有公司已经想趁着这轮风口上市了。

前谷歌科学家李志飞创立的AI公司出门问问于5月30日递交招股书，拟于港交所主板上市，冲刺港股AIGC第一股。

在这之前，李志飞多次对外表示寻求IPO，不过屡屡推迟。据报道，2017年李志飞表示计划两年内寻求IPO，2018年又称计划在2019年底或2020上半年上市。2019年，有知情人士透露出门问问计划在上交所科创板上市。

招股书显示，自2013年2月至2019年9月，出门问问共进行七轮融资，累计融资超2亿美元。最后一轮融资时，出门问问估值约7.57亿美元，与首次融资相比估值翻了大概148倍。

2022年，出门问问实现扭亏转盈，收入达到5亿元。但搜狐科技拆解其招股书发现，去年出门问问收入、利润的增长，主要来自为大众汽车提供车载AI技术获取的知识产权收入，而这部分收入获取的可持续性存疑。

去年大众贡献42.6％的收入，主要来自知识产权交易

从经营情况来看，出门问问近三年营收呈现稳健增长的态势，2022年实现扭亏转盈。

2020年，出门问问的营收为2.65亿，2021年增长50％至3.98亿。2022年营收5亿元，增速放缓至26％。

值得注意的是，第一大客户“汽车附属公司A”贡献了2022年出门问问所有收入的42.6％。从招股书中“2017年与汽车附属公司A成立合营企业Mobvoi JV”等信息可推测出，这家“汽车附属公司A”应该就是大众。

公开资料显示，在2017年4月，出门问问与大众成立合资企业大众问问，双方各持50%的股份。大众向出门问问投入共计1.8亿美元的资金支持，用于车载人工智能相关软硬件应用的研究。

大众贡献的巨额收入，主要来自于知识产权交易。招股书显示，出门问问与该公司对汽车语音对话系统后端技术相关的某些知识产权进行合作及共享，去年产生收入2.13亿元，占总收入42.6%。

而这笔几乎没有成本的知识产权收入，也使得出门问问的盈利情况得到较大改善。

在经调净利润上，数据显示出门问问2020年亏损1.57亿元，2021年亏损0.73亿元，2022年则实现经调净利润1.09亿元。

此外，在2020年、2021年及2022年，出门问问与大众的合营企业亏损0.29亿元、0.19亿元、9400万元。去年4月，大众问问CEO张人杰称大众问问正式完成股权变更，成为大众汽车集团（中国）100%全资子公司。招股书显示，去年9月，出门问问将该合营企业的所有股份转让给大众，并就出售事项确认收益0.29亿元。

手表、跑步机等AIoT产品收入占比从80％降至40％

从业务层面来看，出门问问营收主要来源于AI软件解决方案以及AIoT解决方案。

其中，AIoT解决方案以智能硬件为主，比如TicWatch系列手表、家用跑步机。

此前在2020、2021年，出门问问营收以硬件为主，AIoT解决方案收入占比超80％，但2022年相关业务营收已下滑至39.4％。

占比下滑的同时，相关收入同样呈现下降的趋势。招股书显示，出门问问AIoT解決方案收入由2020年的2.20亿元减至2022年的1.97亿元，相关毛利率由30.2%减至2022年的26.4%。

在创立初期，出门问问主要做中文语音搜索服务，但由于缺乏变现途径，所以逐渐开始布局智能音箱、手环和耳机等C端智能硬件设备。

不过在华为、苹果等巨头环伺的消费电子市场，出门问问的业务发展也并不顺利。甚至，由于当时出门问问希望大力发展智能硬件，在线下渠道激进扩张的策略，一度将其拖进泥潭。

2018年，出门问问新增20家线下店，产品线涵盖智能手表、智能音箱、智能手环、智能无线耳机、智能车载等六七条，公司规模1000人。激进增长的代价是巨额亏损，李志飞后来复盘称是“花了很多钱，但最大的问题是规模不经济”。

2019年，出门问问大裁员，从千人精简至500人，同时产品线大幅裁撤。不过，从如今出门问问仍保留的手表业务来看，出货量表现也并不亮眼。

目前，手表市场集中度暂时没有手机市场高，但同样也是巨头的“游戏”。counterpoint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全球手表出货量排名前三的品牌是苹果、三星以及印度品牌Fire-Boltt，出门问问在“others”行列。

“蹭”上大模型，出门问问能焕发第二春吗？

除了AIOT硬件产品外，出门问问也靠出售AI软件解决方案赚钱。

2022年，AI软件解决方案成为出门问问的营收“顶梁柱”，收入比2020年翻了近7倍，占比由2020年的17％跃升至60％。

据招股书，出门问问AI软件解决方案由AIGC解决方案和AI企业解决方案构成。其中AIGC解决方案包括AI配音助手“魔音工坊”、AI写作助手“魔撰写作”、AI数字人“奇妙元”。面向企业，出门问问提供语音交互、反欺诈等方案。

虽然出门问问声称自2020年以來在全球吸引超过600万名AIGC解決方案累计注册用户，但其实AIGC解决方案收入占比较低。2022年，AIGC解决方案收入3986万元，占总收入8％。

与AIGC解决方案相比，AI企业解决方案收入增长速度更快，由2020年的0.45亿元增长至2022年的2.63亿元，收入占比由16.8％增长至52.6％。

不过，出门问问AI企业解决方案收入剧增也是因为大众——后者使用其AI技术知识产权。AI企业解决方案的毛利率由2020年的30.6％，增加至2022年的94.7%，也是类似的原因。

可以说，如果撇开大众带来的AI知识产权收入不算，出门问问暂未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通过AI软件实现规模营收。

当然，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大模型这波热潮从去年底、今年初才正式开始。尽管2020年OpenAI的GPT-3大模型横空出世，让李志飞看到了通往AGI（通用人工智能）的可能性，出门问问也开发出通用大模型“UCLAI”，但该模型参数规模较小、效果也不太好。

直到2022年10月，出门问问才重拾大模型的研发，在今年4月，出门问问将“UCLAI”升级为“序列猴子”，并内测探索了多款面向创作者的AIGC产品及应用，包括AI写作、AI绘画、AI配音与AI数字分身。

李志飞表示，“序列猴子”在训练过程中已经展现出了“涌现”能力，目前正处于“顿悟”阶段。但他也直言若GPT-4目前处于100分阶段，出门问问给“序列猴子“打分为50分，但他表示“看到了上哈佛的希望”。

ChatGPT席卷全球已有半年，国内大模型新品也超过了70多家。热潮之下，大模型如何在各行各业落地，如何更好实现商业化，是从业者们需要共同思考的问题。正如李志飞所说，“就算做了一个AGI又怎么样,更重要的还需要make AGI accessible,把AGI变成可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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